2008年1月20日星期日

难得糊涂


还很清楚
早上醒来。
第一件要做的事,打开眼睛。Eh?我还在印尼。
第二件要做的事,打开电脑,写一篇稿。
第三件要做的事,打开嘴巴,跟商务中心的女孩说嗨。
第四件要做的事,还是打开电脑,把写好的稿上载。
接着我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去吃早餐,多吃蔬菜水果身体好。
回房间洗澡,收拾行李。
我装电脑的袋子里有一个插头。
这个插头不是我的,是我跟酒店的housekeeping借的。
我需要这个插头,才能在酒店里用我的电脑。
把插头带在身边,也许有用。
什么?拿别人的东西?
这不是成了偷?怎么有这种念头?我遇见魔鬼了?
下楼去,check-out,顺便把插头还给酒店。
在酒店大厅里等一会儿,朋友就来接我去机场了。
在车里,我把一大叠印尼钞票塞给朋友,他帮我还了酒店的钱。

朋友是朋友,钱的事得算清楚。

糊涂人
到了机场,挥别朋友。
先扫描行李,然后去柜台check-in,托运行李,领登机证。
不对,行李托运后,我怎么变成两手空空?
应该还有一个袋子挂在我肩膀上。
那是一个装着电脑的袋子。
我的手提电脑呢?我的手提电脑在哪里?
一定是在朋友的车里,一定是我没拿下来。
怎么办?电脑里面有我写到一半的小说。
没有电脑,我回家后怎么上网?
我可以打个电话叫朋友转头回来,拿电脑给我。
可是,我没有朋友的电话。
每次联络我的朋友,都由同事帮忙。
怎么办?如果我身边有个女秘书就好了。
如果我身边有个年轻漂亮的女秘书更好。
现在我两手空空,身边无人,非常烦恼。
我走来走去,焦虑万分。
有人叫住我。
几个印尼官员对我笑。
他们指着扫描机上面。
我的手提电脑就在上面。
他们说:看你的脸,就知道是你丢了东西。
原来我藏不住自己的心情,把烦恼写在脸上。
我向他们谢了又谢。
如果他们是女的,或者我是女的,真想抱一抱他们。

糊涂账
虚惊一场。紧张会令人想到要去洗手间。
从洗手间出来,跟着指示牌上楼去。
入海关之前,得先付150 000印尼盾(卢比)机场税。
我没有这么多印尼钱(给了朋友),只剩下145 000盾。
还差5 000盾。
付美金可以吗?
可以。
我拿出一张100美元。
不可以,太大张了。
付马币可以吗?
可以。
还欠多少钱?
10令吉。
太好了,可以付马币。我抽出10令吉给他。
于是我付了145 000盾和10令吉。
他收了钱,给我150 000盾的收据。
10 000盾等于3.58令吉。
5 000盾怎么会是10令吉?
他一定是算错了。算了,也许他数学不好。
我过了海关,进入候机室。
候机室里没有人。



还有1小时40分。我来得太早了。
没有书看。
要打开电脑,电脑电池坏了。
要插电,看看电插座。




糟糕!跟酒店的一模一样。我需要那个插头。
那个插头还给酒店了。
没有偷出来。有点后悔。
如果偷了出来,会受良心谴责。
我宁可后悔。
离开候机室,出去买一本书吧。
没有书店。
去咖啡座买报纸。
只剩下一份华文报,售价3 000盾。



在东爪哇,报纸早上卖3 000盾,下午卖半价。
现在是中午了,不知算不算半价。
多少钱?
5 000盾。
收马币吗?
收。5 000盾换成马币是3令吉。
刚才5 000盾等于10令吉,现在5 000盾等于3令吉。
这个人数学也不好。
又是糊涂账。
一份报纸3令吉,贵了一点儿。
整个机场只此一份,物以稀为贵。值得。
打开报纸一看,里面附送很多份。值得。



有国际版,有印尼版,有地方版(泗水晨报),
还附有文汇报(东南亚版)、人民日报(海外版)。
报纸还没看完,飞机就来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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