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4月7日星期一

《闪亮的时刻》第28章

28

晚上八点,毓敏和毓文来到研究室门外。
毓敏敲敲门。

教授打开门,叫他们进来,让他们坐在沙发上等待。
教授正在上网,他把信息送出去,关了电脑,说:“现在可以走了。”

“您这里可以上网?”毓敏问。
“是的,速度比你们学校的快好几倍。”教授说。

“如果是我的电脑就好了!”毓敏说。
教授说:“等我离开后,这些东西全是你们学校的。”

“是学校的也没有用。”毓敏嘴巴扁扁的。

“学校只让我们在白天用电脑。”

“你需要在晚上用?”教授问。
“是的。”毓敏满怀希望地看着教授。
“白天我没有办法和美国的妈妈联线。如果我在晚上上网,妈妈在美国是早上,我就可以和妈妈联线了。”

“如果你真的很需要和妈妈联线,来我这里上网好了。”
教授打开门,让他们姐弟走出去。

毓敏说:“谢谢您,教授,您对我太好了。您改变了我的人生。”
教授正在锁门,听了哈哈大笑。“我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?”

“比您想象中的还重要。以前,还没有见到您的时候,我觉得自己很渺小,没有人关爱我…………”

三人拿着手电筒走入黑暗中,渐行渐远。
黑暗的角落走出另外三个人,他们是嘉嘉、懿勇和懿仁。

“肉麻死了。”嘉嘉说。
懿仁问:“他们说什么,我听不懂。”

嘉嘉叹息。“唉。我都不好意思讲,你问懿勇啦。”
“哥,他们说什么?”

“呃……”懿勇结结巴巴。
“他们说得太快了,我听不清楚。有一只蚊子在我耳边嗡嗡叫,我一直想打它,不能专心听他们说话。”

“嘉嘉,你讲啦。我们都五年级了,还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讲的。” 懿仁说。

嘉嘉说:“好,我讲。我的英语也不好,不会说,但是听得懂。毓敏说:‘教授,你对我太好了,你改变了我的生命。’教授就问:‘我在你的生命中真的那么重要吗?’嘉嘉回答说:‘你在我生命中的意义,是你想象不到的。以前,当你还没有来到我身边,我很寂寞,没有人爱我……’很肉麻啊!我讲了自己都毛骨悚然!”

“嗄?” 懿仁难以置信。“她真的这么说?”
“是的。” 懿勇肯定地说。“嘉嘉说得没错,我听到的也是这样。人不可貌相,毓敏能说出这种话,我也感到吃惊。”

“她的脸皮很厚,这样的话也说得出。” 懿仁说。
“女孩子一谈恋爱,就不要脸了。” 懿勇做结论。“是不是这样,嘉嘉?”

嘉嘉回答:“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像她一样不要脸!”
懿仁说:“可是,教授那么老了,毓敏还那么小,他们不会谈恋爱吧?”

“这个你就不知道了。”懿勇老气横秋。
“年轻的女孩子,偏偏喜欢成熟的男人,这个叫做忘年之交。”

“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老男人。”嘉嘉澄清。
“毓敏因为父亲不在,想念父亲,才有恋父情意结,喜欢老男人。况且老男人经验丰富,懂得甜言蜜语……”

“难怪妈妈说教授是坏人,很危险。” 懿仁恍然大悟。
“我们回去告诉妈妈。”

“不行。”嘉嘉反对。
“大人总是把事情处理得很糟糕。他们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。”

“可是,我们不能见死不救。我们要救毓敏啊!”懿仁很紧张。

“毓敏才不需要你救她!你这样去救她,她会感激你吗?”
嘉嘉说:“你放心好了,毓敏是聪明人,诡计多端,不会那么容易受骗的。你看,她和教授约会,都带着弟弟出来。这就证明,她懂得保护自己,有她弟弟在旁边,教授不会对她怎样的。我们现在能够做的,就是继续观察她。如果我们现在告诉大人,揭穿她的事情,她一定认为我们在破坏她,恨我们一辈子。”

“只有女人了解女人。” 懿勇又做结论。
“我是女孩子,不是女人!”嘉嘉纠正他。

“有什么分别?” 懿仁问。
懿勇向弟弟解释女人和女孩子的分别。
嘉嘉又插嘴争执一番。
三人说着说着,回到懿勇和懿仁的家。

他们家门前有一道很别致的长廊。
长廊下是白色碎石,长廊上是木条架子,架子上爬满青藤和白花,青藤下挂着一个个的百香果。

桂香姐在珍姨家里等嘉嘉。
桂香姐不喜欢串门子,今晚她是在嘉嘉央求下才陪嘉嘉来的。
她和珍姨并没有太多话要说。

三个孩子回来时,桂香姐正在为珍姨敷面膜。
嘉嘉站在门口说:“妈,我要回家了。”

珍姨喊道:“你等一下,你妈妈为我做脸,脸还没有做好。”
桂香姐叫珍姨不要讲话,怕张开嘴巴会弄坏面膜。“Baby。你等一下,好吗?”

“不要叫我Baby。我不想等了,我先走回去。”
“不行,这么晚了,你一个人走回去太危险了。”桂香姐不放心。

“那我叫他们两人陪我一起走回去。”嘉嘉看看两兄弟。
“妈,我们去嘉嘉家,可以吗?” 懿仁问。

珍姨不敢讲话,不能开口,只能够用眼睛跟桂香姐说话。
“去啦,去啦。”桂香姐代她回答。

三个人又边走边谈,为了男女问题争个不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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